编者按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2019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考察时强调：“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此后，习近平总书记对这一重要理念进行了全面深刻阐述。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从本期起，本刊刊发系列文章，解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涵、特征、原则及实践。

3月11日，在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全国人大代表在投票。新华社图片

党的二十大报告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确定为中国式现代化本质要求的一项重要内容，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并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作出全面部署。深刻认识和准确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重大理念，是全面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必然要求。

充分认识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的重大意义

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举的旗帜。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化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创造性提出并大力推行全过程人民民主。习近平总书记站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高度，坚持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坚持大历史观，贯通过去、现在和未来，全面阐述全过程人民民主。因此，对“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重大理念和重大命题，我们应该从历史、现实和未来三个维度来深入理解和准确把握。

第一，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最新发展成果。作为价值理念，全过程人民民主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它贯穿着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具有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渊源。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民主进行了科学分析、批判，在肯定其历史进步性的同时，深刻揭示了它的阶级实质、内在矛盾和历史局限性，阐述了民主的阶级性，民主与专政密不可分，民主的经济基础和历史条件。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建立并实行无产阶级民主，是人类的新型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用“十个明确”进一步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内容作了系统概括，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列入其中，既从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事业取得的历史性成就的高度进行总结，又从未来发展的战略高度作出部署。这是我们党关于民主理论的最新概括和集大成，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中国化的新飞跃。这是我们学习领会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一把钥匙。

第二，立足新的历史方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全过程人民民主正是中国人民追求美好公共生活的时代呼唤，是新时代构建人民美好公共生活的重要路径。新时代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的现实背景，也可以说，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基于中国场景的具有显著优越性的高质量民主。

第三，它根植于党领导人民的奋斗实践。人民民主理论和制度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经过长期实践、反复探索形成的，是经过实践反复检验得出的理论性认识和制度性安排。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在首都各界纪念现行宪法公布施行30周年大会、庆祝全国人大成立60周年大会、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等多个重要场合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作出部署，提出要求，引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开创新局面。

2019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深刻指出，“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2021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全面系统地阐述全过程人民民主，高度概括了我们党领导的人民民主理论与实践，科学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人民民主、如何发展和扩大人民民主这一重大课题。这创新发展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丰富发展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需要注意的是，习近平总书记阐述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时，是面向全党全国讲的，首先是在人大或者面向人大讲的。这既强调了人大在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重要地位，又凸显人大在其中的重要职责。

第四，为人类政治文明贡献中国智慧。多年来，美国以西式自由民主为标准，在全球极力推销所谓“美式”民主，大搞“意识形态东征”。美国召集所谓“民主峰会”，实质上是假民主之名，对付中国的一招“冷战伎俩”，用心之险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与当今世界发展大势相悖，必不得人心。

这里，不得不说一说自诩为“民主灯塔”的美国。长期以来，美国自诩为“民主灯塔”“民主教师爷”“民主样板间”，认为自己的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要么你和我们一样，否则你就是在反对我们”。如美国政客将发生在本国的国会山事件视为暴行，却把反中乱港暴行称为“美丽风景线”，当美国、西欧等国家或地区发生恐袭事件后，美忧心忡忡，并对恐袭受害者表达同情，而对包括在中国、俄罗斯、中东等国家或地区发生的恐怖袭击，美国往往很少谴责恐怖分子或组织，却指责这些国家或地区存在所谓的“人权问题”。美国对于“民主”的定义权和裁判权体现了美式民主的虚伪和双标。

“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的提出，可谓恰逢其时！这不仅是对社会主义民主理论和实践的极大发展，也是对西方民主理论的一种有力回击。美西方敌对势力无视中国民主政治理论和实践发展的历史性成就，我们必须深化理性认知，保持头脑清醒，坚守政治定力，进一步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咬定青山不放松，做到乱云飞渡仍从容。

民主的价值、理念和评判标准

第一，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民主作为人类社会的独特现象，表征着人类共同追求的核心价值，是人类政治文明的重要成果，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主要标志。民主也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始终不渝坚持的重要理念。民主事关人类的美好幸福生活。

第二，民主的评价标准。民主凝聚了人类共识，但是，民主政治制度不能脱离特定社会政治条件和历史文化传统来抽象评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评判。国际社会哪个国家是不是民主的，应该由国际社会共同来评判，而不应该由自以为是的少数国家来评判。”如何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习近平总书记重申“八个能否”的标准。“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关键在于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当家作主。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中，创造性地提出“四个要看、四个更要看”的标准。

第三，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权利。民主不是少数国家独享的专利，而是各国人民普遍拥有的共同权利。在这一点上，各国人民是平等的。世界各国都有权根据本国的具体国情和实际，选择适合自己的民主发展道路和民主政治制度，自主选择具体的、合适的民主实现形式。在这一点上，各国人民也是平等的。

在一个国家，人民是主体。在国际上，尊重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权利，这是坚持人民主体地位的应有之义和必然要求。

第四，民主的实现形式。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两片叶子。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历史和现实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环顾全球，没有一个所谓“普适”的民主模式。即使在英国、法国、美国等西方“民主”国家，哪一个不是基于本国实际而逐渐形成的，不消说它们之间各有不同，即使是一国在不同历史时期也采取不同模式、呈现不同特点。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用单一的标尺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本身就是不民主的。”民主之事，一定要用民主的方式来办。否则，不仅办不好民主之事，还会事与愿违。

民主作为价值、理念，是全人类共同的，作为实现民主的形式、方式，是多种多样的。这二者是辩证统一的，统一于各国丰富多彩的民主实践、民主生活。

我们党关于人民民主的“五个基本观点”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中，科学概括了我们党坚持和发展人民民主的“五个基本观点”。这是我们党始终坚持的基本原则，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其逻辑上的延伸，理论上的升华，实践上的发展。

第一，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第二，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

第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是符合中国国情、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正确道路，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长期奋斗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的必然结果，是坚持党的本质属性、践行党的根本宗旨的必然要求。

第四，人民通过选举、投票行使权利和人民内部各方面在重大决策之前进行充分协商，尽可能就共同性问题取得一致意见，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

第五，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关键是要把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点和优势充分发挥出来，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为党和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提供更加完善的制度保障。

习近平总书记正是在坚持上述五个基本观点的基础上，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并对其进行系统全面阐述，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党的二十大报告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确定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这是一个新的界定。

大力实行和不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的提出和实行，进一步转化为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和具体现实的民主实践，取得新的重大进展。

第一，完整的制度程序，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不断完善。我国实行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实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健全了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包括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以及一系列重要制度和体制机制，构建了多样、畅通、有序的民主渠道。

第二，完整的参与实践，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不断扩大。全体人民享有宪法法律赋予的广泛权利和自由，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实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方面的全覆盖。

第三，新型的民主形态，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深深扎根于中国社会土壤，积极回应了人民对民主法治、公平正义的新期待新要求，是我国人民民主的最新发展，是能够保证人民当家作主、把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新型民主。（作者系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研究室一级巡视员、法学博士）

（文章刊发于《人民之友》2023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