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离我们而去几十年了。但我总在梦中百度千回,千回百度地追寻着妈妈的音容。一次次梦中邂逅,都是重复着那成百上千次的那句话:“妈妈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多幸福啊!”
老人家若能亲眼看看今天和平友善的世界;团结,和谐,日新月异的社会;看到人们过着安居乐业,衣食无忧,鱼肉鸡子吃便饭的生活,肯定会扪着后脑壳笑个三天三夜。
妈妈出身在农村,生长在农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文化水平不算高,但很是明理会来事。农村的活,如遇到她的优势、强项,男主要劳动力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有一次,公社举行插秧比武。汇集了上百名插秧高手。比速度,就是插秧的快慢;比周正,就是插四、六寸的退步子,竖要笔直,横要成行;比技巧,最见功底。选手身穿紧口白衬衫,比赛完后,看袖口沾没沾泥水。
妈妈在这次比武中,当然地获得总分第一名。随后记者采访她:“你怎么有那么好的本亊战胜那么多的男同胞,获得第一呢?”妈妈笑着,未加思索地回答:“我不腰疼,俗话说:‘男子无颈,女子无腰’。”随后又补上一句:“世上只有男人做不到的事,没有女人办不到的事。”
妈妈在我的心目中,是我们兄弟姊妹的良师益友,既是贤惠的母亲,更是言传身教的老师。在待人接物方面,也是倾其所有,从不藏着掖着,从不怠慢人家,也不为难人家。一次,妹妹的铅笔被邻座的同学拿了。妹妹不依不饶闹到班主任那里,最后还闹到校领导那里。校领导无法,只好把我妈叫到了学校。妈妈一看,铅笔确实是妹妹的。
但妈妈把妹妹叫到一边,当着学生老师的面说:“这白毛鸡仔家家有。”她把妹妹带回了家,耐心开导。
妈妈当家主事,更是尽其所能,民主治家,但原则问题,包括我们兄弟姊妹谁也不能越雷池。
妈妈教我:“做人要坦诚,坦率,要有底线,做事要勤劳,要踏实,要有担当。”
妈妈还教我:“做人难,是难在自己。好人难做,白衣难穿,也是难在自己。人,敢于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其他一切斗,就不敢与自己斗。根源就在于人心被自己占住啦。”
妈妈也经常感叹:“做人做事要把把良心放正,想着自己的得失,也要替别人家想,更多的时候要替他人着想”
总觉得妈妈在冥冥之中,还在教我:“做人要有主张,要有目标。不但要过好今天的幸福美好生活,还要记住经历的艰辛困苦。”
忆苦方知甜,思难才有解困之道。在上世纪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人民公社食堂解散后没多久,我们的家——那时的我,按年龄应该是在读初中;论身体,如果是风刮大点,足以把我吹跑,偏偏我是这种情形,却又偏偏在这种情形下,把妈妈,我,还有妹妹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家。家里,妈妈是五分底分的半劳动力,我是四分底分的副劳力。妹妹还没有底分。三人加起来还不够人家一个主劳动力的底分。底分是劳动力的标志,底分是记工分的唯一标准。家,就靠我们这三、六不齐的劳动力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挣来的工分,分到的口粮只够吃半年,最好的年成也只能吃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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